返回《A night with dancing》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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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10 20:50
06-10 20:50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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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又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任务中的第22个小时,任务虽然已经完成,但是沸腾的血液与警戒心让他无法真正放松下来进行休息。他已经被困在这个俄罗斯支部提供的文物似的安全屋中三个小时。其实按照他的性格,独处三个小时本不应该度过的如此煎熬,一般情况下,应是这样的,但是屋外西伯利亚的大雪拍打着楚子航年龄五倍还有余的老窗,且屋内还有一个美其名曰“研究”实则四处乱晃的恺撒,让一切都煎熬了起来。
楚子航无声地叹了口气,向着壁炉挪了挪,混血种的身体让他没有像普通人那般怕冷,但他是在西伯利亚,屋外就是肆虐的西伯利亚寒流以及凌乱的雪,饶是他也觉得有些寒冷,楚子航干巴巴地盘算着四个小时后雪势暂缓的撤离时间,却被恺撒咯吱咯吱踩踏古董地板的响声困扰。
楚子航本不打算理会恺撒,他细细评估着被恺撒处理过的伤口情况,虽隐隐作痛好在不影响身体机能,但恺撒像在屋内跑酷般摧残着可怜的地板,迫使地板发出嘶哑的响声。在噪音、疼痛和寒冷的胁迫下,楚子航索性放弃了思考,安静地烤着火,放空地看着接受品鉴屋主自酿请求的恢复平静的恺撒如何被屋主伊万专员随想象而酿造的伏特加辣的满脸通红还要强装镇定地以天气过冷为缘由掩盖被呛到的事实,白皙的面庞染上薄红,海蓝的眼中因生理现象蓄上了几分主人都未察觉的泪水,楚子航默默把恺撒的此种行为归结于血统的返祖行为,毕竟北欧人就是生活在冰天雪地里又如此嗜酒如命的人种。
恺撒看见了进行着人类观察的楚子航,他踩着作响的地板飞速走到楚子航面前,蹲下到与楚子航平视的程度,犹如扑食一般恶狠狠地用自己的嘴唇碰向楚子航的,楚子航梗着脖子向后倒去想要逃离,楚子航命运的宿敌预判了他的全部动作,早已伸出手去箍住楚子航的脖子,两人唇齿相交,津液交换,在旁人看来暧昧十分的动作,实则掺杂着混血种们暗暗的力量的比试,在恺撒的卖力吮吸声中,楚子航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他柔若无骨的将上半身重量靠在扶在他脖颈的那只手上,然后定定地直视着对面的海蓝眼睛,“下次接吻记得闭眼”半响,用致命武器嘴唇狠狠惩罚了看热闹的楚子航的恺撒离开了他的身侧,缓缓站立起来,行了一套礼,优雅的伸手准备将楚子航拉起,楚子航忽略了恺撒的邀请,站起后确认了一下还剩三小时的西伯利亚之旅以及根据刚才的动作随便评估了恺撒伤势无碍。
恺撒伸出的手不满地拉向了楚子航,将他半拖半拽地带到了客厅的钢琴旁,“在我记忆里,罗马唯一一次下雪时,我和妈妈是在弹钢琴以及跳舞中度过的,”恺撒拂过老旧的钢琴,随后看向楚子航扬起了标准的笑容“现在是我所经历的西伯利亚的第一场雪,你愿意陪我一起弹钢琴吗?”楚子航本能的觉得恺撒是在编造一个和他一起弹琴的理由,但是楚子航不想深究也不想仔细思考恺撒语言中的逻辑缺失,楚子航闷闷地将一切原因归咎到了两人亲吻时凯撒口中剩余的酒液导致他有些许微醺上。
两人共同坐在快褪色的钢琴凳上,“Por Una Cabeza如何,正如同你我一步之遥的距离,”恺撒侧头揶揄地看向了楚子航,“我现在只是实现你梦想的天使投资人,”楚子航沉着的说,“不是你拉近距离行动的配合者。”不等恺撒有所反应,手指便率先在琴键上开始敲击他所记得的主旋律,恺撒等待着配合的时机“你真的不是西伯利亚人吗,”恺撒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控诉道“要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语言。”手下开始配合起了楚子航 ,乐声伴随着手指的移动倾泄,略有跑音的琴声被大雪所覆盖。
恺撒弹至兴处,揽住楚子航的肩膀,忽略楚子航没有发力的挣扎,将楚子航揽到琴凳后方的客厅的小空间,楚子航明显的困惑起来,具象的问号仿佛要在他头上浮现“你在发什……”话还未说完,恺撒轻哼着续上了残曲,向楚子航眨了眨眼,摸索着楚子航的手搂上了腰部。楚子航看到了凯撒的暗示,资深恺撒学家如他,他已经明白了——绅士的礼仪,凯撒如是暗示。楚子航垂着眼看着恺撒将自己地手摆在如此暗示性强的一个部位,心累起来,他的幼年时期都是在坚硬中度过的,伴随着武士刀和知识,标准的东亚式男孩成长轨迹,跳舞对于他来说太过于柔软,楚子航不禁回想到上一次跳舞的时间是小学,那时他还没有能力去抗争老师来免除舞蹈这一苦痛,再长大一些他便有了能够翘掉学校舞会的能力,自此他再也没有跳过舞。思及至自己堪称惨烈的舞蹈经历,以至于冷酷如楚子航也绷不住脸露出一丝无措的迷茫,恺撒虽然把男步让给他,还承担了引领者,但是冷酷的楚子航真的不会跳舞。楚子航僵硬在原地,直至金发美女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后才稍有缓和,“我们是在跳舞,不是真的在打架,学校的草坪不会因为你的动作被烧的,放轻松点”恺撒调笑道,楚子航以用力捏了下恺撒的腰作为回应。
恺撒真的很适合作为一个引领者,在跳舞方面是这样的。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恺撒在华美的社交界游刃有余,舞蹈这种社交基本技能更是被他掌握良好,比专业知识要良好的多,楚子航干巴巴地评价道。二人的探戈有来有回,西方英俊的健壮金发“少女”被同样健壮的东方黑发少年牵起,二人相携而舞,除去楚子航每一步前的极快的停顿,二人可以说是配合默契。
哼唱声和从地板的咯吱声裹挟着二人舞动,伴随着风雪飘扬在针叶林中。恺撒就从未觉得舞蹈如此美妙,即使处在西伯利亚的老屋中。冰冷的大理石不及咯吱作响的木地板温暖,昂贵的高定礼服不如楚子航为他拉上的防寒服舒适,逢场作戏的丽人更无法取代连续进行任务25小时此刻眼下有些乌青的楚子航,恺撒想着,又开始借着旋转的动作细细品味着楚子航生涩的动作,对于加图索来说,楚子航的舞蹈甚至不如五岁的家族幼童,但作为他的伴侣,楚子航还有一生去学习如何同自己跳舞。
直升机的螺旋桨划破稍小的雪势,打碎了白色的耶利哥之墙,声音愈来愈近。恺撒刚好旋转回来,顺势扑到楚子航的身上,还细心地避开了两人的伤口。回想着诺诺给他安利的在中国最具有浪漫色彩的拥抱方法,恺撒借机将等待他下一步舞蹈指示的楚子航公主抱起,海蓝色的双眼眯起,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还有12个小时到芝加哥,”恺撒对着楚子航轻快耳语,“我们在宿舍继续?”恺撒陈述的耳语语气与公主抱令楚子航早已缓慢咬紧下颚,黄金瞳向恺撒发出看尸体一般的眼神,但遗憾恺撒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仍在自得的安排着回到宿舍的计划。
楚子航在杀人和骂人间,冷酷地选择了较为缓和的中间选项,手缓缓伸向了还在傻乐的恺撒受了轻伤的后背,使用拇指和食指进行了混血种之间的校园霸凌。
恺撒固执地抱着霸凌者落荒而逃地上了回学校的直升机,哀嚎的声音消散在寒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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