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关于分离焦虑》

正文

6997 字
2025-06-04 19:59
06-04 19:59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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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用我和你一起回去吗?”常征轻轻从身后怀住楚一寒精瘦的腰,扬着下巴搁在人肩膀上。
  呼出的热气打在耳边弄得楚一寒相当不自在,他耸耸肩膀把常征的脑袋抖下去:“别烦,滚一边去。”
  常征早习惯了他说话夹枪带棒,在楚一寒侧脸上轻咬了下,乐呵呵地躺倒在床上:“那你晚上睡觉别想我啊。”
  “你是真不要脸。”楚一寒把手里的衣服甩到常征脸上:“我想谁都不会想你。”
  常征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把衣服叠好放进楚一寒的行李箱里,看他拉起拉链把箱子推到角落,这才带着笑意开口:“真的吗?不想我?”
  “想你干什……喂!”楚一寒棉鞋都没来得及蹬掉,就猝不及防被常征一手拽胳膊一手搂腰的抱到了他腿上:“发什么神经!放开我!”
  “别动。”常征太清楚在床上要怎么对付楚一寒,带着枪茧的大掌探进楚一寒睡衣的下摆,在敏感的后腰上一下下摩挲,只见腿上坐着的人一下没了脾气,身体僵硬的一瞬耳根子也红了个彻底。
  常征见状搂紧了他,在他耳边轻笑,一下一下吻他的耳垂:“你乖一点,我送你新年礼物好不好?”
  “老流氓。”楚一寒口嫌体正直,双手环住常征的脖子:“明天赶飞机,要早睡。”
  言下之意是要他动作快点,可飞机的起飞时间明明是中午,根本谈不上“赶”。
  “噗……”
  耳边调情的笑声变了味道,常征的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笑得人都在颤抖:“你浪得没边了宝贝。”常征抬手掐了一把那通红的脸。
  接着楚一寒的脸就更红了,只见常征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粉色礼物盒,还扎着精致的蝴蝶结。
  “真的有礼物啊……”楚一寒喃喃着,看着漂亮的礼物盒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和常征处对象后是不是太纵欲了。
  “你带回去,明天晚上睡觉前再打开好不好?”常征压着嗓子,低沉磁性的声音明显就是在勾引人。
  前一秒还在反思自己的人这一秒脑子已经不太灵光了,常征跟他说话的同时那只伸进衣服的手也没闲着,后背的衣服被撩起来一大片,洁白的皮肤全露在南方夜晚没有暖气的冷空气里。
  唯一的热源是常征的手掌……
  “常征……”楚一寒想着想着就念出了声,双手捧着常征的脸将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
  男人笑他的直率,也爱他对欲望总是不加掩饰,唇与唇相触,舌与舌交锋,说是接吻但实际上跟他们平时打架的劲也差不多。
  “又破了。”常征拇指的指腹轻轻抚摸楚一寒嘴唇上被虎牙磕出来的细小伤口,眼神温柔得仿佛刚刚要把人吃了的不是他。
  楚一寒含住他的一节指节,小猫似的轻咬一下,含糊不清地说:“都怪你。”
  常征扬起嘴角,指尖适了些力度,感觉到楚一寒顺从的松了牙,拇指便肆无忌惮地进到他口腔里,挑拨他的舌尖:“难道不是你自己忽然扑上来吗?”
  “嗯,要摸……”楚一寒难耐地扭腰,讨好似的去舔常征的指尖,一手背到身后去牵背上那只没有动作了的手。
  堂堂西北狼王到了床上只要使点技巧就意乱情迷了,常征是这么想的,不过有个常征不知道的前提,能撩拨狼王的人只有他常征一个,只能是常征一个而已。
  常征抽出手指和他接吻,从善如流地扒了楚一寒和自己的上衣,他抱起腿上的人,两人双双倒在床上,面对面侧躺着。
  “摸摸后背就好了好不好。”常征故意逗他,抬腿去蹭楚一寒腿根那已经硬邦邦的东西:“今晚不做吧,你明天还要赶飞机。”
  楚一寒闻言一把推开了常征作祟地腿,紧跟着自己一脚踹了上去,常征早就预料,逗猫的高手怎么能让自己被猫踢了呢,虎口扣住纤细的脚腕,顺势换了个姿势。
  常征压到楚一寒身上,一手撑在他耳边,一手抬着他的腿架到腰侧,明知故问到:“想要了?”
  “你他妈不做就滚下去,有本事这辈子别上我的床。”楚一寒恶狠狠地说,抽出自己的腿,这次改成一巴掌盖在常征脸上,他倒是没躲,声音清脆又响亮,楚一寒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给常征打爽了。
  “怕你累着。”常征被扇得身子一歪,没管右脸火辣辣的烧着,牵起楚一寒扇他的那只手放到唇边亲:“你个没良心的。”
  “有病。”楚一寒骂了他一句,手心覆上常征的侧脸:“你到底做不做。”
  这也不是个问句。
  常征不语,俯身含住楚一寒的嘴唇,行动表达了一切。
  楚一寒自己蹬了裤子,睡裤卷着内裤被一起踢下了床,见常征和他热吻的时候还不忘把空调暖气打开,楚一寒有些不爽,摁着常征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温热的唇依次吻过楚一寒的嘴唇、眼睛和鼻尖,终于在狼崽不耐烦之前,身上的人有了动作,嘴唇移到了胸口,将茱萸含进口中,惹得楚一寒闷哼一声。
  湿软的舌头卷上,在胸口留下湿淋淋的一片水光,常征在绯粉色的乳晕上又亲又舔,他抬眼去看楚一寒时,身下的人连肩膀都染上了漂亮的粉色,倒和他准备的那份礼物一样了。
  差个蝴蝶结,下次要试试拿绳子把楚一寒绑起来做。常征想着,恶趣味地用虎牙去磨小巧的乳头,果不其然引来了一声轻叫,跟着一只手伸进了常征后脑的短发,他不满地催促着:“混蛋,另一边……”
  “好好好。”常征无奈顺从地答应着,含上他被冷落的另一个乳头:“一边叫我混蛋还一边使唤我。”
  “快点,话那么多……”楚一寒踢了下腿,没使劲,膝盖从常征的小腹上蹭过去,接着伸手隔着两层布料握住常征身下的火热,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一会放在手心揉一把,一会在湿润的顶端蹭一下。
  果然他燎火的行为起了作用,常征被他弄得受不了,终于是放过被津液浸得发亮的两颗乳头,加速进入正题:“别撩拨我,你不想明天肿着穴坐飞机吧?”
  “闭嘴。”楚一寒平时出任务扮社会刺头都不用化妆的人,谈恋爱倒是异常的纯情,听不得常征说荤话,自己也说不出情话来。
  大多数时候都是行动高于一切,比如现在他亲手扒下常征的裤子,两条细长的腿盘上精壮的腰,他收紧手臂将人摁下,咬牙到:“你是不是不行了啊老头子。”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常征被他气笑了,抬手不轻不重地在楚一寒屁股上打了几下,手感很好,最近好不容易是喂胖了点:“别着急宝贝,今晚不能跟你玩太激烈的。”
  “磨叽。”楚一寒吃痛,抱怨了一声又拉着常征接吻。
  被冷落了许久的阴茎终于等来了爱抚,楚一寒舒服得扬起下巴呻吟,修长的脖颈暴露无遗,惹得常征想一口咬上去,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楚一寒要面子,常征不会让他带着痕迹回老家见人,所以只是温柔地舔舐着性感的喉结,主要的精力都用去伺候楚一寒那根东西了。
  撩拨人的代价来得太快,楚一寒攥着脑袋下的枕头,嘴大张着,丝毫不压抑自己的喘息。
  快感如海浪一样从下体涌进大脑,一下,两下,常征故意用虎口的茧子去磨敏感的头部,似乎是非要惹得楚一寒哭出来才罢休。
  “啊……啊……常征……嗯啊……”楚一寒呢喃着爱人的名字,主动挺腰把自己往上送,感觉到那人的另一只手探到了身后,楚一寒知道折腾了半天后重头戏终于要来了。
  微凉的润滑剂淋到穴口,冻得人一哆嗦,常征一手温柔地抚慰楚一寒的欲望,一手却粗暴的直接将两根手指捅进温热的穴里。
  “啊嗯!”
  两人对上视线,楚一寒几乎立刻转过了头,牙齿咬住下唇,用手臂挡住眼睛却没挡住红得能滴血的脸。
  常征好笑,拉开他的手臂,俯身去吻他的唇:“宝贝,自己玩玩乳头好不好?”
  楚一寒没吱声也没动作,甚至没迎合常征的吻。常征知道崽子害羞了,他呵呵笑着,加快手下抽插的动作,又加进一根手指逼他就范:“宝贝,一寒,小楚,宝宝,理我呀,嗯?”
  “老流氓,混蛋,你……嗯啊啊!慢点!不可以碰……唔嗯……常征……不行了……”楚一寒骂到一半,身体里最敏感的那一点被狠狠碾过,所有脏话都不得不咽了回去,说出口的全是甜腻暧昧的求饶和呻吟。
  楚一寒念着爱人的名字,听他的话伸手玩弄自己的乳肉,他想要常征温柔一点,想要常征那根东西而不是手指。年长者早就从那双氤氲的眼睛里看透了他的心思,却迟迟没有动作,眼见楚一寒的喘息越来越重越来越快,常征知道他快到了,于是坏心眼的抽出手指。
  “啊啊啊……!”
  差一点点……明明差一点点就可以高潮了,楚一寒已经迷蒙的脑袋里还能意识到,常征就是想欺负他。
  “嗯哼……常征,常征,常征……快进来……”他放下姿态软着嗓子撒娇,换了平时常征早就把脑子一扔,楚一寒说啥就是啥了,但今夜,常征似乎过分清醒,他笑着搂住楚一寒的背,把人从床上扶起来坐在自己怀里。
  “就叫名字呀,没有诚意今晚就不操你哦。”跟逗猫似的,常征吝啬地把一节手指探进楚一寒身后,浅浅的在穴口逗弄。
  楚一寒主动环住常征的腰,亲昵地把脸埋在常征的肩膀上:“有诚意的,有的……”
  “说句我爱听的就操你,让你爽上天,好不好?”常征挺了挺腰,粗大的性器和楚一寒的摩擦在一起,惹得小崽子又是一阵颤抖。
  楚一寒低下头看着两根挺立的东西蹭在一起,鬼使神差地伸手将它俩拢在一起,左右上下毫无章法的抚摸。
  常征也没想到楚一寒来这么一手,喉咙深处干涸的感觉更甚,他侧着头温柔地诱哄:“一寒,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是不是?再不开口一整晚都不让你射哦。”
  楚一寒不理他,专心致志地忙碌手里的活,被常征伺候惯了,自己的手活退步得不是一点半点,卡在高潮的边缘不上不下。
  常征看他气急败坏的表情和越发失控的手法忍俊不禁,推着楚一寒的腰往后撤了撤身子,把性器上的两只手都拉开反摁到了楚一寒身后。楚一寒本来在常征的腹肌和性器上磨蹭,眼看就要到达高潮,一下被制止了动作,刚热起来的身体又如坠冰窟。
  两次被打断高潮的委屈瞬间爆发了出来,楚一寒也如常征所愿,皱着脸可怜巴巴地哭了起来:“常征……唔嗯,哥哥!哥哥,征哥……快操我,快给我!呜嗯……”
  “不哭,不哭一寒,给你,都给你。”真把人弄哭了自己又心疼,常征心底里暗暗骂了一句自己犯贱,一手给男朋友擦眼泪,一手扶着涨得发疼的性器捅进楚一寒的身体。
  “啊啊啊!”
  “嗯……”
  两人同时喊出声,被破开身体和被紧紧包裹的快感太强烈,忍耐一晚的两人在这一刻终于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
  常征再次把楚一寒放平到床上,离开了温暖的怀抱楚一寒立刻不满地搂了上来。
  “一寒啊。”常征顺着楚一寒的力气压下肩膀,身下不遗余力开始挺动,没有留情也不给楚一寒一点适应的时间。
  楚一寒丝毫不掩饰自己已经被快感刺激得六神无主,只放任思维在欲海里沉浮,和爱人十指相扣,听他回荡在耳边的低喘。
  常征的声音,常征的体温,常征在自己身体里一次次破开身体的性器,平时那份狼一样机敏的劲头此刻已经不顶用了,楚一寒脑子里漂浮着两个字:
  常征……常征……常征……
  “快……啊哈……”
  “舒服吗宝贝……”
  “舒服,好爽……常征……好深,好涨,嗯哼,痛……”
  常征模糊见听见楚一寒似乎在喊疼,这才稍微恢复了些理智来,扼杀了想要把人硬生生操射的念头,明天要在飞机上坐几个小时,他不想楚一寒太难受。
  “你射出来一次就结束好不好?”常征握住楚一寒的性器,没有太多花样和技巧,只使了些劲上下撸动,普通的动作,却也是不小的刺激。
  “嗯嗯……要到了……常征,放……不要……啊啊啊……”楚一寒能感觉到,常征只急冲冲的顶撞了一会就放缓了速度,知道他这是理智占了上风,做爱还要怕自己累着。
  谁要你顾及我啊,笨蛋常征。楚一寒朦胧的视线直直盯着常征的嘴唇,他有点着急,就这样做下去他再高潮两回常征也不一定能射出来。
  这样不行,想要常征也舒服……
  “常征,不要摸。”楚一寒拉住常征帮他疏解的手,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蓄在眼眶里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去,眼前这才恢复了清明:“我想我们一起。”
  常征心里一软,同时想到楚一寒这幅体贴懂事的模样只有自己能看见,下身更涨得发疼:“好,好……我们一起。”
  说罢,便在楚一寒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欲浪一波一波冲刷着两人赤裸纠缠的身体,楚一寒勾着常征的肩膀,强撑着把酸软的身体支持起来,去够他的唇。
  嘴唇和下体都紧紧的连结在一起,一面深深地接吻,一面深深地进入。
  楚一寒的眼泪决了堤,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明明已经被顶到话都说不明白了,还是倔强的一边呻吟一边一遍一遍喊着常征的名字。
  “不哭了宝贝……眼睛哭肿了明天怎么见人啊。”常征心疼地给他擦眼泪,也不知道楚一寒今晚怎么这么会哭,难道这就是分离焦虑症吗?
  上面水多下面水也多。润滑剂,常征的先走液和楚一寒的肠液混合在一起,被凶器一下一下凿出白沫,粘哒哒的糊在两人的下体。
  楚一寒手里越发使劲地去搂常征的背,他快到了,常征也快到了。
  要和常征一起……
  抱着这个念头,承受着爱人在身体里百次的撞击,白液喷涌而出,激烈得甚至有些喷到了楚一寒的脸上。
  高潮的后穴剧烈缴紧,穴口死死地箍着作祟的性器,常征没有忍耐,让楚一寒的身体将他的高潮逼出,射进了他身体的深处。
  “呼……呼……呼……”
  两道沉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楚一寒的小腹还在痉挛,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长时间打开的双腿一时有些合不拢,小穴一张一合的吐出些混浊的液体来。
  “明天身上疼可不能怪我。”常征今晚扬起的嘴角几乎就没怎么放下过,他抱起还失神着的楚一寒往浴室走。
  “就怪你。”热水冲在身上,楚一寒的理智可算是回归大脑,虽然人还是有气无力的靠在常征身上,可以一脚踹翻一个大汉的腿止不住的发软:“疯狗。”
  “裤子还没穿上就不认人。”常征啧了一声,在楚一寒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溅起一阵水花和肉浪:“不是你喊哥哥求操的时候了?”
  “嘴不会用就捐了它。”楚一寒说着狠狠地咬了一口常征的锁骨,听见常征吃痛低喊了一声。
  “捐了怎么亲你啊。”常征把楚一寒逼到墙角,困在墙壁和自己的手臂之间,把莲蓬头调到水流最快的模式,对着楚一寒的下体冲。
  “啊!常征你个王八蛋!”楚一寒被激得差点跳起来,反应过来就打算跟常征在浴室里打一架。
  “不闹不闹!”常征见他腿还发着抖,浴室里地滑怕他摔着,赶紧一把把人搂进怀里安抚:“洗完回床上再打,现在先给你洗洗,不闹了啊。”
  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水流从两人身上流下,楚一寒不禁又用自己的嘴唇去摩挲常征的,浴室里升腾起来的好像不止是水汽……
  “忍着。”
  常征无情的命令道,在楚一寒的嘴角咬了一口逼他冷静:“再做你就真赶不上飞机了。”
  楚一寒哼了一声,知道常征说的在理,只得蔫蔫地靠在常征肩膀上,由他给自己清理身体。
  洗完澡常征又把楚一寒抱回了床上,挂钟的指针已经走向了十二点,不知不觉闹到这么晚。
  楚一寒躺在床上看手机,常征则还是那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准备好楚一寒明天出门穿的新衣服放在椅子上,袜子也要贴心的放到鞋子里明天拿起来就可以穿,还有机票、身份证和楚一寒爱吃的零食全都整整齐齐收进随身的小包里,再顺便悄摸把嚷嚷要戒烟的人的烟和打火机从包里拿出来没收了。
  准备好一切,常征才钻进被窝,把楚一寒微凉的身体搂进怀里:“不玩了,睡觉。”
  楚一寒把手机放去充电,转身钻进常征的手臂里,冬天最温暖的地方就是常征的怀抱,当然楚一寒不会跟常征说就是了。
  “你回去住两个晚上……两个晚上没有我抱着,能不能睡着啊?”常征调笑着,用手掌一下一下抚摸楚一寒的后背,不带情欲,更像哄小孩睡觉。
  “神经病。”楚一寒晚上折腾得累了,骂人都没有攻击性,跟调情似的,更何况两条胳膊都还搂着常征没撒手。
  常征亲了亲他的额头:“那你会不会想我啊?”没等楚一寒回答,常征自顾自地说:“反正我会很想你的一寒。”
  “恶心死了!谁教你说这种话!”楚一寒全身起鸡皮疙瘩,连忙抬手捂常征的嘴,却不想那人没脸没皮的在自己手心亲了一口,楚一寒又跟触电一样把手抽了回来。
  “没人教,真心话。”常征搂紧他,在楚一寒的发丝上磨蹭:“你呢?真不会想我。”
  “不会!大过年的不想想让人生气的东西!”楚一寒一边嚷嚷一边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常征。
  “唉……”
  楚一寒听见身后传来长长的一声叹息,接着就是常征一句落寞的:“不想也挺好,省得我还怕你睡不好。”
  话是不是说重了?楚一寒想回头看看常征又拉不下脸,只得轻轻覆上腰间的大手,又往后蹭了蹭,直到后背贴上常征的身体。
  楚一寒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常征的一声叹息就内耗到睡不着。
  从认识常征后两人再也没有分开过,猝不及防要分开三天两夜楚一寒有些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就像没来由止不住的眼泪一样,此刻的失眠也完全没有道理。
  身后已经传来常征平稳的呼吸声,楚一寒小心翼翼地翻身,生怕把常征吵醒。
  “常征。”楚一寒小声呢喃着今晚不知道叫了多少回的名字,轻轻地吻上常征的嘴唇:“我也会想你。”
  这算情话吗?反正楚一寒说出了口,而睡着的常征听不……
  “我知道。”
  而装睡的常征听见了。
  楚一寒慌了神,幸好黑夜里看不见爆红的脸,给他留下最后一层脸面:“你他妈醒着怎么不出声啊!”
  “我哪知道你会这个时候表白啊!”常征理直气壮,把楚一寒的脑袋摁进怀里:“好了快睡觉。”
  “表你妈个大脑袋!常征你个骗子!我要去纪检委举报你!王八蛋!”
  常征傻笑着抱着气急败坏的男朋友,任由他在自己怀里拳打脚踢骂骂咧咧,最后楚一寒闹不动了,还是乖乖地窝在自己怀里睡了过去。
  至于一觉醒来后,楚一寒会跟他闹脾气一整天不回消息,那就是明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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