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作为克哥的幼驯染充当抚慰犬后搞失踪被抓回来了怎么办
◎全文5k+ 宝宝吃好喝好!!
◎年下幼驯染救赎 有魔改有ooc果咩orz
◎熬夜产物逻辑不通求别喷dT-Tb
summary:莫名出现在战场上的你被抓回部队审讯,审讯人是旧日玩伴。好邻居,求放过。
1.
然而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目前无可否认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管你是否反应过来,你的身体确实被限制了行动,每挣扎一下,你都能可悲地感受到自己被剥夺了人身自由。
头顶的白炽灯洒下阴寒凄楚的强烈光线,令人心悸的环境宛若置身地狱之中。说真的,你确实认为自己来到了地狱,并且肉身一定死得透透的,你不禁开始回忆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不堪的、邪恶的事情,导致死后的灵魂还要被囚在这个地方。
现在你终于开始认识到自己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状况下——一个幸运的消息,你似乎并没有死掉。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确被绑起来了,并且被禁锢在类似审讯室一样的地方。
面前摆着一套破旧的木质桌椅,你能预料到不久后它将被使用,而使用它的人就是你破局的关键,因为在你来到这个鬼地方之前的记忆全都像水一样一滴不剩的流走了。拜托,老天,来个人告诉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正如你所料,当你还在内心无能狂怒时,审讯室生锈的铁门忽然被推开,伴着刺耳的摩擦声,冷空气和男人一同进了房间。他的面部隐藏在垂落到胸脯的军绿色网巾下,你看不见他的脸,但能通过身形的强壮和特殊服装判断出这是个训练有素的士兵。不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搞无聊cosplay的。
他坐在木椅上,肘部撑着桌子,发出咯吱的声响,而后才真正抬头看向你。你大概能透过军用伪装网巾勉强看到他的眼睛,视线交汇的一瞬,他似乎怔愣了一下,开口问:
"你叫什么名字?"
他浓重的巴戈利亚口音让你有些好笑,同时感到莫名的熟悉,托某人的福,你还是能听懂的。
“y/n。”你回答,“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而他在刚听完你的名字后就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但还是稍稍压制了些高涨的情绪。
“y/n?...你确定吗?”而后又仔细地盯住你的脸。
“嗯哼...”你不太明白他的反常举止。“怎么了?这位长官,难道我和什么通缉犯重名了吗?”
'Krueger。'他低声说了一句。你睁大了眼。
2.
你无法将面前身材高大的士兵与这个名字联系起来。换而言之,“Sebastian krueger”在你的印象里代表着一个毛头小子,奇怪而有些瘦弱的邻居——他那时还没有你高!当然,年纪也比你稍微小点。除了面前士兵和krueger如出一辙的浓重口音外,你几乎找不出什么共同点。恍惚间网巾下的脸似乎变成了许多年前,你随父母刚刚搬家时,第一次看见的那邻家小孩的模样。
那小孩的表情很奇怪,你没办法形容,但出于礼貌还是主动上前和他打了招呼。
“Sebastian krueger”
他当时也像这士兵一样做了个简短到只有姓名的自我介绍。你隐约觉得他还是很给你面子的,至少没有不理睬你,或是用什么鄙视或厌恶的语气丢出一个糊弄的回复。他只是当地的口音有点重,需要你这个外地人多加辨析才能得到信息。
作为邻居+同龄人,你们顺理成章的,也是双方父母半期望半强迫的结为了同伴。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你总算知道了刚见面时那诡异的违和感从何而来——这家伙总会莫名其妙不动,然后盯着你看,有时还会自顾自地笑起来......你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只能泄气似的锤了锤他的肩膀,好表达你对此的不满。
然而无济于事。
作为二人间较年长的一个,你还是很有责任心的选择包容他。即使他无来由的性格古怪。他的家庭关系看起来并不差,这种性格也似乎并不是某种关系创伤所造成的。或许这是他的天性也说不准?你猜测着,试图找出一些合适的理由。
于是当他再做出一些奇怪举动时:例如表情奇怪的长久盯着你看,你会无视他的异常而向他微笑。
“……”
他沉默着、仍然长久地看着你。
你牵过他的手,拉他和你一起玩。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们正常地进行一切活动。
“……你在忍耐。”
krueger忽然开口了。你惊讶地看向他,而后脸上的神情转变为兴奋。
“真高兴你愿意开口和我说话了。krueger,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玩法……”你无视他话语的内容。
“……”
他说的没错。你只是在强装镇定而已,作为小孩,你的伪装并不能那么天衣无缝。事实上,当这句话从他嘴里蹦出来时,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你只是竭尽自己所能的把他当做普通朋友来看待。所以拜托了,krueger。拜托让我们正常的交流吧。
“你总是这么温柔。”他笑了。
3.
直到后来通过父母闲聊你才知道,形成奇怪性格的原因或许不止只有家庭。在这片区域和你们年龄相仿的孩子并不算少,但他几乎没有和那些人来往过。
尝试只会带来伤痕。
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再没有过什么和同龄人的交集。他的社交仅仅局限于家庭,或是偶尔来自和蔼的年长邻居们的一句问候。只是这样而已,他不想再看到那些饱含恶意的目光。
直到你,这个初来乍到的、稍微比他高些,但神情显然无措的女孩,鼓起勇气和他打招呼。
他看着你。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面对突如其来的你。简短的回答是不逾矩也不出格的最好方式,而你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新奇了。他喜欢观察你,看看许久没见过的同龄者是怎样玩耍、怎样和人交流。
他笑了。
你似乎变成了他的例子,作为正常小孩的例子。
这真的很有意思,不是吗?
4.
得知原因的你更加照顾他了。
对于krueger,你的评价是除了上述问题外都很好。他是个合格而听话的玩伴,几乎服从你的所有指挥,并同意你的所有“灵光一现”的想法。他甚至模仿你的举动,好像你是什么模范榜样似的。
所以当因为偷偷在厨房玩过家家而不小心开火导致油溅了满屋后,你们两个顺理成章的被罚站了。你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试图缓解害人害己的尴尬——这点子当然是你提的,虽然开火的动作是他完成的。这的确算得上一种连累。
等家长们离开后,你小声的说
“对不起…”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抽开手,而是轻轻反握住你的小指。他的目光垂向你的手,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握着你的力度不轻不重,让你刚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然后他开口。
“这是你教我的。我不会违背……”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描述。
“你的想法。”
你一直低着的头终于稍稍抬起来了些。你看着他,那样平静的、近乎无机质的眼神。他似乎根本不觉得这是件需要他产生抱怨或愤怒情绪的事。心里想要解释更多的冲动被压下,你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然后又斟酌的开口:
“是我提议的,没想到……”
你感到自己的侧脸被一道视线盯着。
“是我做的,我的问题,别道歉。”他笃定的说着,仿佛一切都不关你的事。他根本不在乎,被罚站的半小时也好、差点被高温的油溅到也罢。
只要是你的命令。
只要是你。
手心的温度,温热的是你,冰凉的是他。即使是半个小时,也足够传递彼此的温度。
5.
楼梯间的阴湿霉味钻入你的鼻腔。你们一起坐在楼梯口,楼下是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追逐打闹。嬉笑声被白色的墙隔绝,只偶尔闷闷的传来他们吵闹的声音,像是另一个世界。
你试探性的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注意到你和外面的声响。“krueger,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和他们一起……”
他摇了摇头,目光依然无意识的向前,他打断你。“不需要。”
你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表情,伤心或悲伤,但失败了。他的眸子里翻涌着你看不懂的情绪。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几秒,你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叹了口气,向他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他终于看向你。“你想去就去,不用管我。”
“你需要我,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你的声音轻的几乎像耳语,甚至不确定他是否听到了。但在你话语落下的一瞬,你清晰的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他的目光像被击中的深潭。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说出什么。
熟悉的沉默。
他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你的手腕。
6.
时间在这份微妙的陪伴中悄然流逝。他似乎变得稍微开朗了些,也长高了不少,身体的成长是拥有时间的证明。他和你一样高了。
你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淡的延续下去。
一个普通到无趣的夜晚。他们的神色带着一丝隐约的焦急和不安,你看着父母,和这个留下回忆的家。
没有解释,只有连声的催促,像动荡不安的船只,颤抖着在暴雨中越过一层层海浪。你带走了一切和你有关的,唯独留下了他。一个夜晚,只有一个平常到无聊的夜晚。
你的目光越过一片小小的花园,那里还有你们一起亲手栽下的花、以及两处木栅栏和一条小道。这么近的距离,你离他这么近。你的目光停留在对面的门上,灰白的漆皮脱落了一点,但被擦拭的一尘不染。
你敲不响它了。急促到第一次让你感受珍贵的时间,明明你们曾经共同无忧无虑地经过了那么多,可现在,甚至分出一分钟来给他道别或留下什么都不被允许。
目光被涌出的不舍浸染,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扭曲和模糊,像雨水打在玻璃上。没有作用,你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车窗玻璃上的雨让那两座房屋那样模糊不清,只能看着它们和他离你远去。
毫无征兆。
暴雨下了一整夜。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味,他站在你家门口,雨后天晴,阳光在他后背上无声的照耀。
他却感到无比的寒意。
7.
Krueger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怎么处理他对你的感情。
他有点恨你了。
自那天他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屋,无措的被迫接受你搬家的事实后,他的人生走向就彻底乱掉了。丧亲、逃亡,无数的颠簸。他好像有点理解你曾经说过的“居无定所”了,但同时他又举目无亲,仿佛一直在正轨的人生因为你的离开而偏离了轨道。
他在狂风巨浪中喘息着、漂浮着,迎接一个又一个生活的海啸。但在漂浮的日子里,他还在想着你。无数个无法入眠的夜晚,他试图用回忆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你。他想质问你的不告而别,质问你曾经的包容和温柔是否是假象和骗局。但他甚至没有你的一张照片。
关于你的记忆简直要扭曲的彻底了。时间的冲刷使它模糊,但他像折磨自己一样反复回忆,强迫自己填补每一个空隙,使你的样子简直变得不成人形。同时扭曲的还有情感。他简直要疯了。
臆想和回忆最能把人逼疯,也最能歪曲记忆。你太特殊了,他不能忘了你。
你是萦绕在他心上的一只怪物。
你的模样被时间腐蚀,溃烂成一处无法愈合的狰狞的伤,然后被他胡乱填补上血肉。他几乎要把你和他的回忆臆想成另一番模样——至少和原本相差甚远:
你是突然出现的怪物。
你对他笑、你对他伸出手、你轻轻抚摸他的头。他向父母介绍你,但他们都看不见。
你诡异的盯着他,有时会朝他笑。
他毫无原因的受到同龄人的孤立和霸凌,你保护了他。你总喜欢和他玩。你抱了他。
他因为在厨房里玩而受罚,你拉着他逃了。你狡猾地笑着。
你和他坐在阳光明媚的楼梯间里。你阻止了他,拉住他的手,请求他留下来和你单独待在一起。你说,“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
你说,“我会永远留在这里,永远陪着你。”
你……
你消失了。
骗子。
我要找到你。
——
9.
Krueger本以为自己会和关于你的记忆纠缠到死,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但命运总喜欢给人开玩笑,不管是之前遭遇的种种变故和波折、还是现在与你重逢。
你——活生生的你,现在就在他面前,惊愕地看着他。你的模样似乎能和记忆中的你重合,但又不同。
他本来也以为自己如果真的再次见到你,一定会狠狠地报复你,质问你不告而别的原因。但他也没有。
他只是站起身,走到你面前。他现在已经比你长得要高多了,再加上你现在正被禁锢在木椅上,你需要费力的仰起头才能勉强与他对视。你的视线透过眼前遮挡着的碎发,与他隐藏在网纱下的目光交汇。你们都看不透彼此了。
Krueger只感到心中一直建立的某种东西崩塌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让他的头有点疼。直到看见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你,他的记忆才终于从迷雾中醒来,带着怅然若失的慌张和迷茫。他已经分不清了,真实的你和回忆中的你,亦或是作为执念的“你”。
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有些颤抖着抚上你的脸,属于他的力度和手套粗砺的质感让你的脸在他的触碰下有些发红。他看见你轻轻皱了下眉,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你的触感、你的声音、你的模样。
属于你的感觉。
他俯下身,战术网巾垂落在你肩头,而后是他头部的重量。他把头埋在你肩膀处,仿佛将自己整个献出,与你交融在一起。
没有声音,你的视野被他的网巾整个剥夺,甚至连他的体温都被衣物隔绝在外。你唯一能获得的感觉只有感受他深处震颤的灵魂,被剥夺的几处感官使这样的感受更加清晰。
你的嘴唇稍微动了动,吞了下口水,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的手捂下了你即将出口的声音。颤抖的冷气在他身上蔓延。
他的声音也一并颤抖起来。
“别动。求你了。”
是不熟悉的低哑。你终于开始意识到他的声音和以前大不相同,相比以前的稚嫩,现在更加成熟和低沉,带着从未有过的恳求语气。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和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在空气中格外明显,紧接着你就感到一直被束缚着的双手解放了。虽然身体仍困在椅上,但这为你带来强烈的安心和感动。他是你的老熟人了,不是吗?
你该给他点重逢的仪式感。
被禁锢久了的双手有些麻木。你稍稍活动了下,抬手拥住了身前的男人。你感受到他一瞬的僵硬。
铺天盖地的,他的气息覆盖了你。网罩将你们二人圈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你终于看见他的眼,不再是平静的深潭,而是裹挟着如海啸般涌动的、抑制不住的情绪。他紧紧握住你的手腕。
现在觉察到危险已经太迟了。
“所以我说过了,不要动。你总是不听话。”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这样。
但审讯时间还很长。
tbc…